那薄薄的信封手微微发抖。
当初慕府谋逆这件事一出,他就与独女断绝了关系。
后来听闻慕府拼死守城、独女殉国,他大病了一场。
这些年,他朝抚州不知送了多少信过去,可每一封信都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时隔多年能收到来自抚州的信,一把年纪的老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等在门口的学子见状赶紧退了出去,只留他一个人在屋里。
江胥之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打开信封,生怕力道重了将里面的信弄坏。
里面就寥寥数语,可看完后江胥之又哭又笑。
外面守着的几个学子都听得清清楚楚,几人互相看一眼,皆是满头雾水,不知道怎么了。
许久之后,江胥之从屋里出来,他整个人容光焕发道,“收拾行李,明日去京城!”
他说完大步离开,全然不知道后面的那些学子已经完全懵了。
冬日天色暗得快,韩衍奏折看完抬头瞧一眼外面,天色微暗。
竟是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时辰。
他低头看一眼阿知,她还睡着,许是屋里地龙足的原因,她小脸红扑扑的。
韩衍满眼温柔地捏了捏她微微鼓出来的脸蛋,“醒了。”
“唔不要。”
阿知被他小动作弄醒,不乐意得很,翻个身往床里侧躲去。
她睡得香,韩衍也不忍心叫醒她,可现在要是不叫醒,等到了晚上她就该睡不着了,轻哄道:
“阿知乖,膳房今天做了烤鸭,已经送过来了,现在吃热腾腾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