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一直默默留意着前面的动静。
芍药端着鸡汤过来,瞧见她搭在旁边的大氅上都是雪有些不放心,“娘娘,备了热汤,您要不要先泡泡?”
“先等等。”
阿知现在哪里有心情泡汤,她身子时不时就探出去看一眼。
这时阿知才想起今天没见到赵福,她纳闷问身边的芍药,“芍药,赵公公呢?”
芍药瞧一眼外头,凑近些低声道,“赵公公被罚了三十板子,现在正在后殿。”
“怎么回事?”阿知拧眉不解。
三十板子,这可不轻了。
芍药小声道,“奴婢听说好像是为周修仪说了两句话,惹皇上不快,所以”
阿知顿时明白了。
她不再多问,只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芜香过来,“娘娘,周修仪娘娘进了大殿。”
听到周修仪进了大殿阿知的心顿时放下来了些。
她这才跟着芍药去了后面泡汤,至于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阿知不是个拎不清的,她能为周姐姐求情,可却不能左右皇上的决定,该怎么处置皇上自有定论。
周姐姐在外面跪了那么久,皇上的气应当也是消了些。
左右没有性命之忧,生死之外,其他的都是小事,阿知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但此时大殿里的气氛却远不如阿知想的那么轻松。
进了大殿后周修仪就脱了大氅,她腰杆笔直地跪着。
韩衍坐在上首看着她,没有说话,指骨一下一下轻叩着案桌。
才打完板子的赵福片刻不敢休息,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就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他每走一步身上就疼得厉害,短短几步就疼得脸发白、额头冒汗。
殿内气氛凝重,只能听到韩衍轻叩案桌的声音,一下又一下,让赵福和周修仪心都跟着一颤一颤。
尤其是底下跪着的周修仪,她此时脸发白,已经快要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