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员外打得一手好算盘,赔偿不过两千两,一人一半也不过是一千两银子而已,还不够他晚了一番花的钱,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只见孙母期期艾艾地说道:“不是两千两,是一万两千两。”
“什么?”林员外大吃一惊。
这边何母抄着手冷笑道:“林员外怕是不知道吧,我女儿为着孙家,连压箱底的银子都拿出来给她们孙家花了,不多不少一共一万两,你说说,我女儿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婆家。”
林员外嫌弃地看了孙母一眼,自古以来只有最没出息的人家才会打媳妇儿的嫁妆注意,就连在乡里村里,但凡身强体健能自食其力的儿郎都不会动媳妇的嫁妆,没想到一向自私清高的孙家,内里却如此不堪。
只是如今救儿子要紧,林员外咬了咬牙说道:“六千两!我还是出一半。”
孙母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别说六千两,就是一千两,我都没有,今日赔给诗社老板的银子,还是拿玉琼的嫁妆抵了换的。”
“你,你!”林员外无语地指了指孙母,暗自发誓回家后便要告诫家人,以后见着孙家人要绕道走,别被这种人扒了皮。
何母并不知道这件事,这一听立马怒了起来,朝着孙母的方向就要找其理论,还好何玉琼速度快,一把将其拉住,对着何母摇摇头。
“一万两!不能再多了,”林员外咬牙切齿地说道,就当是为了儿子花钱消灾了!
“够了,”何玉琼开了口,场面一时静了下来,她先朝孙母福了福身,说道:“母亲,是我无福,以后不能在你身边伺候,你自己要好好保重。”接着又对着何母福了福身,说道:“娘,就让孙家把嫁妆都还回来就行,我不要赔偿,和夫君到底夫妻一场,钱不钱的就算了,就当是我对孙家做的最后一点贡献吧。”
一番话情真意切,说着说着何玉琼拿起丝帕哭了起来,任谁来看都是何氏女情深义重,孙家人忘恩负义。
林员外大为感动,不过到底救儿子要紧,他立马拉着孙母说道:“孙老夫人还愣着干嘛,写和离书啊。”
何母看了春种一眼,春种立马从旁边的书房里端出一套文房四宝来,放到孙母跟前,说道:“老夫人,请。”
孙母提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