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他只能艰难地蹲伏于地面之上,宛如一个身形矮小的侏儒一般。然而,尽管身处如此困境,他依然竭力维持着仅存的一丝理智,拼命地发出声音试图与秦朗展开对话。
再瞧他的左眼,竟似无法视物,其瞳孔呈现出一片模糊不清的白色。因此,当他与秦朗交谈之际,始终微微侧着头,那缺齿少牙的嘴巴则在竭尽全力地想要挤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只可惜,长久处于这黑暗之中,与世隔绝的生活早已令他那快要退化为野人的精神状态变得麻木不仁,无论如何都难以真正地展露笑颜。或许,对于他来说,微笑这个简单的表情动作早已成为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你别怕,我们,我们都是好人,只不过被困在这里许久不能出去,已经太长时间没见过阳光,没见过正常人了。
哦,我姓莫,领你来的那个是憨儿,你别看他这个样子,但他是个好孩子,没有他我们活不了这么长时间。”
秦朗看着老莫,还有站在他身旁呆滞玩着乱糟糟头发的憨儿,这群人虽然看着不像人,但确实是鲜活的一条生命,况且,作为在这里生存下来的人,他们是这间医院所有阴暗面的见证者。
“能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个情况吗?”
秦朗倒也不嫌弃这里的环境,他一个从小跟死人生活在一起的,什么东西没见过,只不过老莫似乎对于秦朗这个陌生人有点畏惧,面对秦朗的问题,他看了看身边的人,不知从何说起。
“额这里,这里是春城医院的负零点五层,也是我们苟且偷生的地方。”
“负05层?”
秦朗琢磨着老莫的话,那么地下停尸间就是负一层了?
老莫点了点头跟秦朗讲述起来:“这里存在已经很久了,我们当初都是被抓到这里的人,只不过我没吃药,带着他们躲到这里。
这里曾经是北风精神病院里,院长室后面的密室,嘿嘿,那群丧天良的不知道这里,当初还是施工的时候,我们发现的,没想到最后成了容身之处。”
秦朗倒是没想到老莫跟这里的建筑有这些渊源,连忙问道:“你说的施工莫非你当年参与了春城医院的建设?”
老莫痛苦的捂着头,他的眼泪早就流干了,此时只能呜咽的发出哀嚎,憨儿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