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她手里。

    “……我知道了。”

    陈默动动唇,半晌才吐出这一句。

    “下次还来吗。”

    陈老太太似乎憋了很久,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眼神小心翼翼的。

    “来的,纪念也说会来。”

    得到肯定的答案,她明显松了口气。

    “你知道你爸这个人,他就是嘴贱,脾气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那年把你赶出去后,他自己也难受,还把陈建国赶出去陪着你,怕你摔着。”

    陈默总算知道当时拱自己的老黄牛是怎么回事儿了。

    “念念,外婆这里也是你家,不用理会你外公,他说话不好听,你下次来跟外婆说一声,外婆提前把他赶出去。”

    纪念失笑。

    陈老太太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眼神怀念又有些欣喜。

    这是她女儿拼命生下的孩子,体内流着她的血。

    在陈老太太的目送下,陈默牵着纪念在夜色中离开了豫都村。

    看着车里那些来自陈老太太的东西。

    陈默在想。

    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讨厌油烟味道的人,怎么就会做馒头跟发糕了呢。

    其实真相很简单。

    人痛苦的时候,为了不被压倒,只能找点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也俗称——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