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容锦倒是没有挑破他不怎么完美的伪装,自顾自的走到另一旁坐下,“久闻北凉皇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哦?听闻我什么威名了?”邹缔倒是表现得饶有兴趣,身子都微微往前凑了凑。
唐容锦闻言猛然一愣,表情有些许空白。“嘿,客套一下而已,怎么还当真了呢?”
许是唐容锦这并不拘谨的模样让殿内的气氛瞬间缓和不少,刚刚被撞破的尴尬也在这一来一回中散了个干净。
邹缔勾出了一抹笑,“对于我认出了你的身份,你难道不应该震惊吗?”
他的下巴微微上扬,脸上竟莫名带了几分讨夸的意味。
“你自找到长陵的那一刻后,必然派人将他这几年调查了个干净。他认识的人本就不多,知道我也并不奇怪。”
唐容锦暗自腹诽,也就多亏了我并未易容,不然你就算去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炼个火眼金睛出来都认不得我!
只是她现在却有些好奇,这个一把年纪还有些幼稚,会在深夜自己偷偷躲起来抱头痛哭的人到底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先帝的子嗣竟如此单薄吗?
唐容锦抬眼望了一眼墙上的画,此次换了个角度端详,画上的女子竟又美了几分。
“先皇后到底是因何去世的?”
唐容锦有些锐利的视线紧贴在邹缔的脸上,后者闻言却有些不安地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抿着唇不发一言。
唐容锦收回了视线,转头就走。
“唉,等等等等!”
邹缔有些慌了,站起身急忙拦住了她的动作。随即心一横,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长陵那么依赖你,或许你真的有办法。”
唐容锦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邹缔却也不再踌躇,当即开口说道:“长陵送出去的那封信我是知晓的。”
“本以为他会向飓风佣兵团求助,却没想到那信鸽竟径直飞去了轩辕帝国。”
“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在危难时刻最有能力可以帮助他的人,我理应信任你。”
邹缔微微一叹,难掩孤寂。“这场持续了这么多年的误会,也是时候让它结束了。”
他声音幽然,带着几分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