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见他表态了，瞬间笑了：“那就好，你知道的，儿媳妇我只认司音。司音和你才是天生一对，你们最般配。司家对我们的恩情，我们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孩子，做人得知恩图报啊。”
是啊，做人得知恩图报。
司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得亲手摘下来，更何况只是要一个妻子的名分。
为了个殷素素，和所有人为敌，让司家，程家寒心，显然是不值得的。
……
素素听到床边有悉悉索索的响声，她蓦然睁开漂亮的眼眸，浑身警惕：“谁？谁再我房间里面？”
“是我，夫人。我在给您打扫卫生。”女佣拿着扫把，看着躺在床上的素素，这个瞎子，眼睛看不到了，耳朵倒是挺灵敏的。
她们是不认可殷素素是夫人的，但想到前几天那个因为叫了殷素素殷小姐的同伴被开除了，她们只能改口。
素素松了口气，原来是佣人打扫房间来了。
她听到女佣在跟对讲机说：“夫人醒过来了，让厨房准备好早餐，以备夫人使用。”
“好的，收到。”
对讲机里回答。
女佣问素素：“夫人是要在哪里吃饭？”
素素其实很想回她一句，她们等会就要离婚了，不要叫她夫人，叫她殷小姐好像更贴切。
可她嗓子有点不适应，也就没说出口。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她浑身都泛酸，像是整个人都被拆掉了一般。
“下楼吃吧。”
素素被女佣扶起来，另个女佣推着一排睡衣来到了她卧室，衣服架子的滑轮在地毯上摩擦，却没有刺耳的声音。
女佣告诉素素，今天的睡袍有什么花色，样式，一一告诉她，然后让素素选择想穿什么。
素素敏锐的发现，佣人们对她的态度好像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被程晟抱回来的时候，明明还叫她殷小姐的。
但她懒得去细想其中的弯弯绕绕，穿什么都不打紧，她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穿上了，好像也没人愿意看的。
“随便吧，你看什么适合我，就穿什么。”
女佣帮她换好睡袍，睡袍穿在身上，质地温柔，穿着极其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