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嘶哑,干涸,却带着疯狂。
一双眼睛已经红了。
“若非穷,我父母怎会那个年纪就早早没了?”
“若非穷,我有何早早便要去受苦!”
“没错!我是杀了他们,又怎么样?”
“一个一个,仗着有钱,为所欲为,那副高高在上,将别人当成奴隶的样子,看着就蠢!”
“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后里男盗女娼!”
“都是肮脏的虫子,还自称是什么大善人!”
“他们凭什么?”
“有钱的,为什么不是我!”
“他们的钱,都是掠夺民脂民膏而来!”
“用在我身上,刚刚好!”
林峰城面目狰狞扭曲,哪怕是被吊着绑在房梁上,依旧还是挣扎着,低吼道:“现如今我已成了豪商,自我生意大起来之后,修桥补路,捐款放粮,善事做了个遍!”
“谁不夸林某人善?”
“真正将钱用在穷人身上,我才是真正的善人!”
陆寻停下了脚步,深深地看着林峰城。
挥挥手。
“啪!”
长鞭狠狠地抽了上去!
这一鞭,狠狠地抽在了血胆侯的半张脸上。
刹那间皮开肉绽!
甚至就连嘴唇都裂开了!
“啊……”
“你这混蛋,又在隐瞒什么?”
“有什么好隐瞒的?”
血胆侯的声音都尖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看向一旁的林峰城。
这一鞭,是他替林峰城受的。
自己挨打,毫无怨言。
替别人挨打,怨气冲天!
林峰城身躯一颤,嘴唇微微哆嗦着,却依旧还是没有开口。
陆寻坐在了太师椅上,平淡的声音从喉咙中响起。
“自成了丰城有名的豪商之后,便开始拉拢豪强,强买强卖,强占民房……”
“十二年前,丰城郊区郭镇,贫农贾二铁一家四口被灭门,只因你林峰城要修一条功德桥,他家恰好就在桥边上,挡了建桥的路。”
“十一年前,临城水灾,大量难民逃到丰城,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