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鸢反复摩挲着那张薄薄的信纸,指尖的触感粗糙,像是劣质的再生纸。
信上的字迹是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没有任何笔迹可供辨认,更别提找出书写者的蛛丝马迹了。
鲜红的印章,像凝固的血滴,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徐鸢紧绷的神经。
她把信纸举到灯光下,变换着角度,试图从纸张的纹理中找到些许线索。
然而,除了廉价纸张自带的粗糙纤维,什么也没有。
打印的油墨均匀而平整,没有任何洇染或涂改的痕迹,仿佛书写者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徐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股无助感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漩涡,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拖拽着,朝着未知的深渊坠落。
“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徐鸢的脑海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针刺,扎得她心口隐隐作痛。
她有什么秘密?
她只是一个努力生活的普通女孩,努力挣钱,努力学习,努力摆脱贫困的泥沼。
她紧紧地攥着信纸,指关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房间里的黑暗仿佛有了生命,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张牙舞爪地向她逼近,要将她吞噬。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徐鸢的脑海。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信封上一个不起眼的邮戳上。
“明天,就去邮局……”她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徐鸢把那张薄薄的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叠好,塞进了牛仔裤的后口袋里。
冰凉的信纸紧贴着她的皮肤,像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让她感到一阵阵不安。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坐着而有些僵硬的脖颈,目光坚定地扫过房间。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斑驳的光影,像一条条匍匐在地的白色蟒蛇。
第二天清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