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新的试炼
卡恩的舰队残影还在巴尔星轨道上燃烧，罗素已跪倒在圣血天使圣殿最深处的帝皇石像前。夕阳的余晖透过彩色琉璃窗，为帝皇的面庞镀上一层血色的金边，他手中的&34；饮血者&34；斜倚在祭坛边缘，铲面上新生的帝皇箴言正随着灵能流动若隐若现。
&34；三百二十七次斧刃突袭，四十九次灵能对冲，十七次致命杀招……&34；罗素沾满血痂的手指在地面划出战斗数据，忽然低笑出声。他破碎的肩甲下，被恐虐圣徽腐蚀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新生的血肉泛着淡淡金光，仿佛有微型圣歌在细胞间吟唱。
但丁的脚步声在空旷圣殿回荡，老战士卸去了万年不脱的圣血面具，露出布满裂痕却带着笑意的面容：&34；在原体级战力的卡恩面前扛了这么长时间，这种战绩足够刻进荣耀之墙了。&34；他踢了踢罗素脚边染血的恐虐圣徽碎片，&34；当年在巴尔卫戍战是我被卡恩三斧就劈进医疗舱了。&34；
罗素没有回头，指尖抚过&34；饮血者&34；上新浮现的箴言——&34；风暴淬炼羽翼，而非折断&34；。铲刃映出他逐渐褪去青涩的眼眸：&34；您说过，真正的胜利是让敌人承认你的成长。&34；
但丁的笑声惊起栖息在穹顶的青铜鹰像，那些机械造物振翅时洒落的尘埃在夕阳中宛如星沙：&34；所以卡恩留下了战书？&34；他拾起半枚恐虐圣徽，上面的血神符文正在与帝皇箴言互相湮灭，&34；这玩意封进灵能容器时，墨菲斯托的表情比吞了纳垢灵还精彩。&34；
当最后一丝日光被星夜吞没，帝皇石像的双眼突然泛起微光。罗素破碎的护甲缝隙间，新生的灵能纹路与石像的辉光产生共鸣，在穹顶投射出模糊的幻象——十二翼展开的圣吉列斯与浴血狂战的安格隆，在某种宿命轮回中与此刻的罗素、卡恩的身影重叠。
&34；圣吉列斯之墓的禁制已为你解除，&34；但丁将圣血面具重新扣合，声音突然肃穆，&34；但记住，你要战胜的从来不是卡恩或者安格隆……&34；他的指尖点向罗素心口，战甲碰撞声在圣殿激起千年回响，&34；是恐惧本身。&34；
罗素起身时铲刃划过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