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无数枪口上抬,对准了那张因为惊恐而急剧变形的脸。
惨叫声还未发出,便被雨幕和枪声吞噬。
长安城内。
大雨还在下着,天边已经泛出了一丝天光。
天亮了,有了光,长安城的居民才敢走出家门。
经历了一夜的担惊受怕,他们彼此之间,以眼神和话语互相慰藉着。
而更多的居民,成群地往大明宫走去。
他们的家人都是感染者,要么化成了蛇,被捕蛇队带走集中隔离。
要么是化为蛇的家人不知所踪,不清楚是被带走隔离,还是离开了家门,窝在哪处不易发现的地方。
出于对家人命运的未知,他们皆是惊惶和不知所措。
长安城普通民众如此,而那些世家大族,遭受污染的比例并不比普通百姓低。
他们的门第,捕蛇队是进不去的。
但是他们的声量却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直达大明宫。
要求朝廷立即给出解释,要求朝廷立即给出让家人恢复成人的应对策略。
更有甚者,直接以都省参议身份,向含元殿发出质询书,质问朝廷或者说直接质问相国贺怀洲本人,为何长安城屡屡发生危机!
每年审批的经费用到了哪里?
各款项有没有详细使用清单?
参议们将成立联合调查委员会,负责朝廷各项各衙门开支的调查和审计!
如此种种,皆集中到了含元殿。
中书令李渔与侍中周玺,将一封又一封质询书瘫在会议大厅的巨大会议桌上,面色阴沉。
其余殿阁联席会议成员们亦是紧绷着脸。
“相国,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难辞其咎!”
李渔看向贺怀洲时,脸上泛着羞恼。
周玺虽然一言未发,但是与李渔站成一排,显然也是在表态,他脸色阴沉,认为那群都省参议们在打自己的脸。
“这不是你们的责任,都省参议对朝廷的各项开支提出审计要求,这是他们的权利,待事成之后,集结成册,报给他们便是,他们要查,也任他们查,我们经得起查!”
贺怀洲越是这么说,李渔与周玺越是觉得脸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