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谋傅冢鸢和唐显自有有司依照大明律处置,但巴威九世是暹罗国王,需要慎重!”发言的是内阁资政兼鸿胪寺卿马书征。
此言一出,会议大厅之内便是一滞。这样的发言完全与当前大明 朝廷还未发泄的怒火相悖。
慎重?那孙子差点颠覆自家组织了,还需要慎重?
在座的无一不是深谙大明律法和隐性规则的。傅冢鸢和唐显都是大明官员,自有锦衣卫、御史台和大理寺等衙门去处置,总之有迹可循。
而处置藩属国国王,亦是有迹可循的,比如高丽国王降爵为高丽公。
鉴于此,再提需要慎重,就有点自缚手脚的意味了。
虽然马书征身为鸿胪寺卿,如何与藩属国交往也是他的权职范围之内,可是……
“马资政,还请详细说一说要如何慎重?”
兵部尚书单极兵立即出言质问,语气虽然客气,但那满脸质疑的神色可算不上客气。
“国与国的交往自然要慎重”,马书征瞥了对方一眼,不动声色,先给自己的论述定调,接着道:
“暹罗虽是大明藩属国,但也是大明东南实力最强的存在,若是参照高丽那般处置,很有能引起西南其余诸国恐慌,继而被迫结盟。
如今北有北域神国,东有倭国,如果南边再出现一股反明势力,对大明不是好事!”
“怎么?巴威九世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作为苦主,我们甚至连削藩降爵都做不到吗?”单极兵继续出言反讽。
马书征闻言一愣,他惊讶于兵部尚书本该比自己更懂军事,为何在明知敌对势力存在合围大明的趋势,还要坚持。
但随即,他忽然想到了最近听闻的关于兵部尚书单极兵的一则消息。
单极兵的胞弟、年仅二十多岁的单道兵死在了长安危机当夜。
这对兄弟年龄相差了将近三十岁,却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其母在生下单道兵不久之后便撒手人寰,其父悲伤过度,不久之后也随其母而去。
单道兵近乎就是单极兵夫妇俩一手带大的。两人说是兄弟,实则更像父子。
待到单道兵长大成人,顺利进入禁卫。单极兵通过关系,又将单道兵调入大明宫禁军,本想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