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去刨根问底,只当是金生水比较信任的线人。
“回吧,快凌晨了!”
“……”陆粱点头,见金生水没有回应,便不再多言。
一刻钟后,泾河河畔。
金生水去而复返,乔装成普通游客,倚靠在河边的大理石护栏上,仰望着星空,享受着清凉的夜风。
实则,目光停留在泾河大酒楼顶层的金生水,脑海中正酝酿一场头脑风暴。
他从来没有忘记宫师下达的内部调查任务。
哥谈,白栀,关容易,金刚崇,隐藏在锦衣卫高层的内鬼,旁敲侧击的关道客?
泾河大酒楼易主,经商的苗家老四苗厚堂,在长安镇抚司任职的苗家老二苗浮仕,锦衣卫同知苗擒虎,深夜前来的关容易?
金生水将种种线索串联起来,他生出了诸多猜测。
泾河大酒楼易主,会不会是苗家老四苗厚堂的手笔?
那个向关容易泄密的内鬼,或许并不是行为举止异常的关道客,而是苗擒虎?
而目标更小的苗浮仕,则是苗擒虎指派的与关容易的联络人?
泾河大酒楼,便是苗家人新的接头地点?
金生水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他环视一周,见无人注意自己所在的位置,便逐渐消失在原地。
泾河大酒楼顶楼,某间卫生间。
木窗陡然开启了一条缝隙,随即又合上。
一位正在如厕的醉汉只是瞥了一眼,只当风吹,并没有在意,抖了几下,便掀开布帘离开了卫生间。
金生水从布帘下的空当钻了出去,在廊道内快速穿行。
经过人时,对方也只觉得是从包间里漏出来的风,没当回事。
金生水快速在顶楼绕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关容易和苗浮仕的影子。
金生水按捺住内心的焦躁,继续转圈。
忽地,他止住了身形,目光凝聚在“观海”包厢门口。
包厢门紧闭着,听不见里面的动静。然而,在门檐上端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只米粒大小的蜘蛛正凭借着其尾部拉出的蛛网上下移动。
蜘蛛始终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似乎陷入了时间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