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闻而春微微放松后背，让整个人陷入柔软的皮套座椅上。
男人微微扭头，一双淡漠又无时无刻充满温柔的眼睛看向车窗外。
缓缓滑过视线的树荫，略过街道上的嬉闹人群，从车窗开了半截的缝隙里飘进来的微风拂面，闻而春莫名有些困，眨了两下最后闭上了眼睛。
忽然，身侧传来响动，让刚准备陷入睡眠的闻而春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双满是探究神色的狗狗眼映入闻而春眼前。
闻而春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吓到了，随后才反应过来。
余天文此刻斜着身子忽然从后座的另一头靠了过来，正两只手撑在后座盯着他。
“有，有什么事？”闻而春不知道对方忽然靠过来如此一副认真的看着自己是为了什么，为了掩盖自己被吓到的事情，他连忙开口。
“……”余天文却没有回话，而是一双眼睛极其认真的盯着闻而春的面容，随后又往下扫，最后又停在了他的脸上。
“我脸上有东西？”闻而春带着疑惑语气微微一笑。
余天文沉吟了半秒，随后开口道：“你很难过？为了那个女人？”
“什么？”闻而春面上一愣，不明白余天文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什么。
“没有啊。”男人无奈地笑了笑。
“那为什么我感觉你很不开心？”余天文撑着后座，靠近闻而春身边嗅了嗅，“一股难过的味道。”
虽然有些不太礼貌，但闻而春忽然脑子里觉得余天文怕不是小狗转世，还能闻见情绪的味道什么。
不过看着对方认真的神情，闻而春努力开始分辨自己此时此刻的想法情绪。
“或许我是有些惆怅释然？”
“嗯？”余天文歪头，和小狗更像了。
“因为不管现在的结局如何，以前的真情实感付出了就是付出了。”闻而春想勾起笑容，但明显有些不搭。
“硬要说难过，难过的也不是她这个人，而是以前的经历错付了。”
“……”余天文沉默了。
半晌，就在闻而春准备开口让对方不要保持撑后座的姿势，这样有点挤的时候，对方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