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袁熙甚至相信他们一起专门练习过,因为这帮仆从们敲地板和喊话的声音不光齐,而且大的惊人,给人感觉整个中堂屋的屋顶都要被他们的声音掀开了。
同时,袁熙在一声“刺史大人到”中,少有地穿上了州刺史的袍服,带着官帽,很是正式的,走进中堂,坐在整个房间的正位。之前还人声嘈杂的刺史府外院,在这帮仆从的喊话声中瞬间安静下来,可能他们也没见过这场面吧,一时间连应该第一个上场告郦家的郦莺都楞在了原地。
按照流程,袁熙安排了郦莺第一个上来表演,说是表演,其实就是把郦莺的身世以及如何被郦家卖到乌桓人那里去的过程说一遍,不过,袁熙昨晚也是第一次听郦莺说起自己的故事,才发现为什么郦莺会把自己当做恩人一般。
“今日,本刺史昭告蓟城百姓,是为了堂审郦家,若是其他百姓还有别的要说,可呈于别驾韩珩大人处,由别驾大人统一审查,报由刺史府审理处置。”袁熙拿着一副官腔,在仆从们结束了表演之后,对着中堂屋内外大声说道。
郦莺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立刻梨花带雨地冲到袁熙的桌子前,大声哭诉道:“大人,请为奴家做主啊!”
“堂下郦氏,因何哭泣啊!”袁熙看到郦莺终于反应过来,抓紧问道。
“民女郦莺,原是涿郡人氏,本也不姓郦,早年与父母相依为命,因为打仗流落到这蓟城。父亲本是老实本分的农民,结果在东城被郦家诱着染上了赌瘾,把家中的钱财物品输了个一干二净。这还不算,郦家那些放高利贷的,跑到家中要钱,还把我母亲和我抓走抵债,同时把我父亲活活打死,母亲被卖到妓院最后也被折磨致死。郦家的人看我有点底子,就说要把我培养成丽春院的头牌,结果头牌是没当成,被送到乌桓人那受尽侮辱,多亏了大人相救,才能脱离苦海。大人还让郦家给了我个小姐的身份,但是我不忍欺骗大人,直至今日才敢说出来。呜呜呜呜!”郦莺越说越难过,不停地哭了起来。
在场的一部分百姓与郦莺家中的情况类似,有些人是被迫卖女儿,有些人则是直接被郦家强抢过去的,再加上郦家这两年把持着广阳到乌桓人那边的商道,人群间一时群情激奋,突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打倒郦家这个恶霸!”百姓们一听立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