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起浑身气势,行了一礼:“裴老夫人大安,我是为了侄女不幸身死,过来问问阆家姑娘。”
裴老夫人松开婢女的手,向阆九川招手:“小九娘,过来扶老身一把。”
阆九川迟疑了下,走过去,双手扶着裴老夫人的手。
众人脸色大变:“……”
这撑腰撑得也太明显了吧。
裴老夫人看向崔氏,道:“你孀居多年,也不愿出来交际,是以人都忘了你是何出身,也忘了你夫君是谁。这人呐,一旦泯灭于众人,时日久了,就什么人都敢欺上来,欺你孤儿寡母,欺你势弱。护不住孩子,任她遭人作践,这是你的错,回去给我好生反省何叫为母则刚,别一昧的缅怀过去,反叫人看轻。否则我以后到了地底下定要跟你母亲告你一状。”
这一番话,看着是在骂崔氏,却也是维护和撑腰,也是告诉众人,她和崔氏母女的关系。
而经她一提,众人才想起,是了,裴老夫人和崔氏的亲生母亲,当年便是义结金兰的手帕交,所以崔氏和宫大夫人也是情同姐妹。
人家是个孀居多年的寡妇,却不是毫无人脉。
崔氏向裴老夫人行了一个礼:“谨遵姨母庭训。”
裴老夫人这才看那戚家二夫人,道:“你刚才说什么,老身年纪大了,有些耳背,问小九娘什么?”
戚二夫人脸皮抽搐,还说什么,这脸都被扇得麻了。
裴三奶奶道:“祖母,好像是说戚四姑娘的事呢?不是听说那姑娘死得稀奇,好像是遭了邪祟残害?”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所有人都听见。
戚二夫人的神色大变,这传出去比遭人毒害还更难听。
裴老夫人像是不认同地瞥了她一眼,又对戚二夫人道:“好好的孩子遇害,谁都觉得心痛,你们节哀顺变。但她突然遇害,这事也透着古怪,肯定要彻查的,不管这凶手是人还是邪祟干的,总会给那孩子一个交代的。”
戚二夫人立即顺着台阶下,抹了一下眼角,道:“裴老夫人说的是,我们也是急上头了,这孩子也颇得贵妃娘娘的心,听说她出事了,娘娘一下子就厥了过去,也凑巧天家在娘娘那边,这才派了内监和禁军前来彻查。”
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