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有意见憋着。”
“有那个功夫质问我。不如质问你自己,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我来找你。”
她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侧。
而后站起来,低着头,笑眯眯看着他失态的模样。
章清逸呼吸急促,动作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
第一次被人打脸,也是第一次被宁陇打。
她莫不是疯了。
“宁陇。你疯了。”他咬着牙,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
多年来混迹政治场,身上在军校养出杀戮血腥的本质打磨隐藏起来,韬光养晦,愈发沉稳而内敛。
但这只是表面,摘下清风亮节正直不屈的面具。他收不住本性,反而显得比少年时不加掩饰的杀伐,更加恐怖。
沈漾收起来笑容,她并不畏惧,一步一步靠近他。
反而将他逼得靠在了落地窗冰冷的玻璃上。
对面,隔着走廊玻璃,来往的人看到这边了情形,纷纷驻足,神情无比惊讶,互相私语着。
沈漾瞥了一眼对面的人,面无表情。
章清逸眯眼,语气冰冷:“宁陇。我们早不是夫妻了。你就算是真的死而复生。也请你离我远一点。”
下逐客令的意味,看着似乎还克制了几分。
沈漾笑,觉得有趣。
她又凑近几分,眸子里映着窗外绯红的夕阳,眼底一层暗光,“亲爱的前夫先生。”
“我想你弄错什么了。”
“我来找你呢。不是想再续前缘呢。我是想……”
“弄死你。”“真心的。”
章清逸:“?”
望着她的眼睛,他失语。
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他疯了,竟然觉得她说得话有道理。
“离我远一点。”他说,扯松胸口处的领带,神情有些不自然。
“不要紧张。”沈漾抬手搭上他的肩膀,眨了眨眼睛:“我又不会真要了你的命。”
章清逸一愣,十分不喜欢这种肢体接触。这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
“你要什么?”
“劳资的抚慰金呢?十亿星币。(益) ”沈漾道。
章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