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眉心微皱。
“方妈妈，你跟在我身边也许多年了，怎么还是这幅冒冒失失的样子？”
张氏有些嫌弃的说着，将花瓶交给身边丫鬟，顺势挥了挥手。
堂中便很快只剩下两人。
确定其他人都走了后，方妈妈才敢凑近低语……
听着听着，张氏蹭的一下站起身。
“你可听清楚了？”
方妈妈点了点头，“老奴问的真真的，那人可是听慕府新买来的丫鬟说的。”
“说是昨晚忽然病倒了，找了好几个府医都没看出来，不知怎么的廖神医忽然路过，就看出来了！”
张氏一听到是廖神医，身子一颤，跌坐回了椅子上。
“怎么会这么快？”
张氏低声嘟囔。
忽的想到什么，眼底划过一抹怨毒。
猛地伸手，死死拉住了方妈妈手臂，“如今那个死丫头不好糊弄，当年的事情她家那个姓王的管事肯定还记得。”
“你一会就去打发苏青，让他永远离开，然后……做的干脆点！”
方妈妈心口一颤，对上张氏眼中宛若毒蛇一般的凶光，说话都有些颤抖。
“可是夫人，苏青可是跟了您半辈子的老人了……”
张氏眯了眯眼，甩开方妈妈手臂。
“那贱丫头为了退婚都敢闹到宫门口，求皇上做主，若是她顺着这件事查到什么。”
“遭殃的可不只是我，你可别忘了，你儿子最近还要娶媳妇！”
方妈妈心口一凉。
但她到底是个奴才，命都捏在别人手里。
为了求生，也只能不顾及情面。
“老奴这就去做。”
望着方妈妈离去的背影，张氏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神。
回想了一下方才听到的消息，语气里满是惋惜。
“还以为能娶进来再死，到时候慕府那些财产都是我家秩儿的，没想到居然这么不中用。”
“不过……现在也未尝不可。”
反正慕窈现在到底，还是活着不是？
想了想，张氏立即起身，朝着平阳侯书房而去，打算跟侯爷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