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璟给沈图竹下的毒,还未到真正发作的时候,缓过了劲,也就看着与常人无异。
上官玦不死心,还想着再为沈图竹争取争取看病的机会:“祁先生,你给他简单看看也好,我捡到他时,他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嘴里还一直嘟囔着说疼,他要真的无事,也不会连昏迷了都还在喊疼。”
同沈图竹相处久了,上官玦知道他的性子,若不是真的疼到受不了了,他绝不会喊出声。
祁平蹲下,沈图竹的五官在他面前变得清晰,瞧着这张有些眼熟的模样,祁平心中生出丝丝厌烦,他撩起沈图竹的衣袖,探了会儿他的脉搏,说:“死不了。”
上官玦问:“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醒?
简单。
祁平起身,拿来了一杯茶水,直接泼到了沈图竹脸上。
沈图竹动了动,缓缓睁眼。
“醒了。”祁平说,“领他离开吧。”
上官玦怔愣地点头,提起沈图竹的一只手,拖拽着没回神的他,艰难地走出了营帐。
“你们两个。”祁平分别看了看上官庭和右右,又指着烧鸡腿,“还有它,一起出去。”
“我要给他再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其它伤。”
成双离开,营帐内,只剩言璟与祁平。
祁平站在言璟对面,他说:“沈图竹的毒,是你下的。”
是说,不是问。
言璟痛快承认:“是。”
“你身上的伤,也是你自己捅的。”
祁平在战场为士兵们处理过多种刀伤剑伤,因此他熟知各种伤口,只要依照刀口角度与伤口深浅,他便能推测出持刀人当时所站的位置及其发力点。
以至于,刚才祁平给言璟处理伤口时,他敏锐地察觉出了伤口的不对劲,为了验证猜想,他故意放慢了上药的速度。
仔细观察那个血窟窿,比起说是别人捅的,它更像是言璟自己捅的。
无论是刀口朝向,还是伤口深浅,都在说:我是他自己捅的哦。
“捅的倒挺准,看着吓人,实则也就受点皮肉苦,伤不到身体根本。”
昔日旧影与现今重合,祁平竟看见了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