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那颗小痣,有没有被遮住。
言璟对上官庭说道:“低头。”
上官庭弯下腰,言璟凑近,他目不转睛地瞧着上官庭的眼角,上官庭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的眼睛。
在他们的瞳孔里面,是彼此的身影。
言璟的指纹印在上官庭的痣上:“还在。”
上官庭的眼珠往下一垂,又马上抬起回到了原位:“贴假面时,我叫她避开了这里。”
“除我母妃外,只有你知道,这里有颗痣。”
有颗需要贴得很近很近,才能被发现的痣。
一路上都没开过口的小槐花,凑到右右耳边说着悄悄话:“姐姐,那个黑衣服的大哥哥,喜欢穿白衣服的大哥哥。”
右右问:“你怎么知道的?”
“用眼睛知道的呀,喜欢都写在眼睛里。”小槐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像我喜欢姐姐,也写在眼睛里了,你看。”
“咳咳。”祁平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走了。”
上官庭牵上言璟的手:“人多,别走散了。”
城门口排着长队,守城的士兵对进城出城的百姓一一查对询问。
等排到上官玦时,士兵就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问都没问,便将他赶了进去。
快到年底,乞丐都爱往较为繁荣的城池内赶,想着多讨些钱财,好过年。宣城在羽国,繁华仅次安都,却又不像安都,权贵遍地,外加宣城的城守是个心善的,从不恶意驱赶无家的他们,甚至还常常施粥供他们果腹。
故此,每每这个时候,宣城的乞丐都要比往日多上几倍。
“别推呀,我自己会走。”上官玦不悦道。
推人就算了,还踩他的鞋!
上官玦用脚尖勾回掉落的布鞋:“鞋都给我踩脏了。”
士兵翻了个白眼:“你全身上下,哪处是干净的?赶紧滚,臭死了。”
穿好鞋,上官玦回踩了士兵一脚:“我用走,不用滚。”
看着鞋背上的脚印,士兵抬起拳头:“你个臭要饭的,敢踩小爷我。”
沈图竹及时赶到,拦住了士兵的拳头:“跟他计较什么,这后面都等着呢。”
“踩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