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多人,其中不乏包括了他的母妃,他的父皇,还有他的皇兄,更甚者,他自己。
他讨厌虚伪,讨厌谎言,讨厌假惺惺的一切,可他自己却又忘了,他上官玦原也是个满嘴谎话的人。
傻子装久了,人真的会变傻。
瞧着上官玦被上官庭压得不敢说话,宋织玉放下瓷瓶,面色严肃:“庭儿,你对玦儿过于苛刻了。”
“玦儿虽平日里贪玩胡闹了些,但他不是一个时时没事找事,无理取闹的孩子。”宋织玉说教道,“你也该听听他的缘由,再做定论。”
上官庭冷峻的表情缓缓化水,原本硬巴巴的语气也在其母妃如火如炬的眼神中,慢慢放软,他回道:“母妃教训的是。”
“上官玦。”
总归是在军营里待久了,即使上官庭有意将态度放平放缓,但他经常说着说着话,就又变回营中训兵的气势:“说出你的理由。”
“你……”上官玦无意触及上官庭的眼睛,顿时,他感觉自己被关进了地牢,仿佛不把所有的话吐干净,就要被严刑拷打似的,本就胆子小的上官玦,哪里经得住,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跟蚊子嗡嗡叫般:“我……”
“我错了。”
听完,上官庭用一种果然如此的眼神,看了一眼宋织玉。
宋织玉忍无可忍,以往柔和的语调化作一根银针:“上官庭,这不是你的军营,收起你的将军架势,给本宫好好说话。”
被骂后,上官庭侧目看了看旁边的言璟,言璟在桌下拍了拍他的手背。
上官庭反省,他确实做错了。
“抱歉。”上官庭看着上官玦的发顶,“是皇兄的错。”
有生之年,上官玦竟然能听到了上官庭的道歉。
真是见鬼了。
上官玦将头埋得更低了。
“上官玦。”
上官庭再次叫了一声上官玦的名字,上官玦身子一颤,心想:来了来了。
上官玦预料中的严厉审问没来,来的是上官庭的轻声询问。
“你说,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的母妃,收下小景的药?”
上官玦嘴比脑子反应快,他抬起一点头,露出一双眼睛:“皇兄,你说话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