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面不知心。”
往后一靠,晓华年淡然道:“你说得不错,他是救过了很多人,甚至还也救过我,但同样受过师傅教诲的不止有他,还有我,说起对师傅的情意,我可不比他少半分。”
闻言,言璟嗤笑道:“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像晓阁主一样,在自己师傅死后,到处宣说,她是自己早亡的妻子,并顶着她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骗吃骗喝。”
晓华年的指尖继续敲打着扶手,但一下更比一下重,其眉头朝眉心深深蹙起,像是在努力回忆某些陈年旧事。
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晓华年一边启唇说道:“我记得,你的那份狮子头,我可不是空手白拿。”
没多久,眉头渐平。
晓华年闭下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隔了近半刻,晓华年方才接着侃侃而言:“你不必对我咄咄相逼,最初面对师门众人,我也是你如今这般据理力争,无论旁人如何纷说,我始终不愿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也曾几度逼问来梧,试图从他口中寻求出一丝一毫的真相。”
拿起茶杯,晓华年浅饮一口:“但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来梧却一直对那日在藏书阁内发生的一切,闭口不谈。”
“那个时候,我只是思弦阁内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小弟子,我没有家世背景,亦没有父母兄弟,既上不了公堂,也查不了案。”
“来梧出逃后,我唯一能做的,便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他来梧就是杀害师傅的真凶。”
“日子久了,竟也真的相信了。”
几缕墨发从耳后滑至脸侧垂下,露出了里面已经花白的鬓发。
晓华年站起身:“靠着这份恨意,我找了他很多年。”
“这些年的日日夜夜,我都盼着能够将这份恨意亲手了结。”说着,晓华年拿出怀中护了数日的药,“直到看着来梧在师傅碑前自刎,我却未曾尝到半分大仇得报的痛快,或许,嘴上骗过了自己,但骗不了本心,亦或许,在见到师傅倒在来梧脚下的一刻,我便早就已经相信、已经清楚,来梧不可能会是杀害师傅的真凶。”
“而这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借着旁人,自己给自己造的一个谎,至于来梧,不过是我为自己的无能、无力,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