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黄玲站到了椅子上,然后把布带子往门框上一搭,屋里的人还有走廊上刚来上班的几个副厂长,都同时“嗷”了一嗓子。
大家扑过来,拉人的拉人,拉绳的拉绳,按椅子的按椅子。
你踩了我的脚,我撞了你的头,一片慌乱。
肖主任大叫一声:“小周!小周!快来!快拉住你嫂子!”
小周当然不会出现。
“小周~!”肖主任叫破了音。
“主任,主任,小周一早去工业局了。”有个同事告诉他。
“怎么是那么积极啊!黄玲同志,你冷静一点!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不是,什么事啊,到底!”
肖主任就快哭了。
两个女同志死死抱住黄玲,直到林厂长来上班。
林厂长看到厂办办公室门口的人,好奇道:“聚在那里干什么?发喜糖啊!”
“厂长!快去找兰主任!”
“干嘛?”
“有人要在厂办上吊!”
“谁这么大胆子。”林厂长扒开人群一看,愣了。
他摸了摸鼻子,问黄玲:“你是帮忙的还是被帮的?”
“被帮的。”黄玲态度极其诚恳。
林厂长朝黄玲和肖主任一甩头:“你们俩到我办公室,其他人该干嘛干嘛!”
刚走了一步,林厂长又停了下来:“谁要敢胡说,我饶不了!”
大家立即作鸟兽散。
黄玲拍了拍被扯皱的衣服,跟上了林厂长,肖主任也忙跟了上去。
三人进了厂长办公室,肖主任自动带上了门。
“阿玲,这一大早唱这么大出戏给我看,我要不要给你鼓鼓掌啊!”林厂长没好气道。
黄玲摇摇头。
“不是,黄玲同志,有什么事你就说,仔细仔细说,有厂长给你做主。”肖主任听了林厂长这话,才松了一口气。
黄玲就把昨天晚上房管处两个愣头青去小巷要房子的事情给原原本本说了。
林厂长和肖主任听得脸色一变。
“无法无天了!房管科搞什么?!”林厂长一拍桌子,把肖主任吓一跳。
“肖主任,政策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