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富有心里有数,但装作茫然地盯着葛远山,让他给出答案,自己才能借坡下驴。
“路宗良的事不是小事,如果我们轻轻打一巴掌就放他一马,苗市长就会认为正是市局班子队伍有问题,才会导致路宗良目无纪律为所欲为。那这把火就会向上延烧,常委们都会被架在火上烤。”
“老弟看问题很透彻啊,你说得很有道理,接着说。”
“为了维持稳定局面,咱应该坚决和路宗良切割,甚至比领导预期的程度更严厉,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班组成员安然无恙。”
“深刻啊,远山,你一番话让我受益匪浅。那咱们就按你的意思起草处理意见。”
严富有暗自长出一口气,葛远山说了方案,他只需要顺水推舟即可。
葛远山拿出记事本,开始起草处理意见。
他刚写了两行字,路宗良满头大汗,慌慌张张跑进包间。
“严局长,我……”
“啥也别说,时间紧迫,赶快去隔壁,苗市长和秦书记都等的不耐烦了。”
严富有害怕路宗良求自己帮忙,索性一句话也不让他讲,直接把他带到了秦云东和苗英杰面前。
“这不是路宗良主任吗?很久不见了,你还是一如既往酒精考验啊。”
秦云东闻到路宗良身上的酒气,禁不住揶揄他。
“秦……秦书记,这都是误会,我真不知道犬子是和您发生冲突,我要是知道,说什么也不可能那么对你……”
路宗良极为尴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拼命解释。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和你儿子发生冲突的是平民百姓,你就可以肆意殴打勒索赔偿吗?”
秦云东的笑容里已经有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