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来的。
“混蛋,这是想造反吗!”
鲍乾清拿起桌子上的座机听筒就要给宣传部打电话。
刚按下两个数字键,他又放弃了。
鲍乾清提醒自己要冷静,先要捋清楚事情原委,再做处置问题的决定。
在敌我不清的情况下贸然做出反应,必然会更加被动,说不定还会掉入对方的陷阱。
他克制住愤怒的情绪,再次仔细阅读了一遍评论员文章。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尽量理智地分析突如其来的局势。
省里的报纸敢明目张胆向他开炮,负责审阅的宣传部却允许刊登,并且对他瞒报。
这说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要向他发起挑战。
对方看来已经准备充足,他却浑然不知。
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量,敢向他叫板?
鲍乾清走到窗前,看到汤维汉还蹲在院子里松土。
汤维汉是一把手,应该有能力掀起针对他的巨浪。
鲍乾清轻轻摇摇头。
不会是他。
汤维汉过去受过他提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如果汤维汉带头反对他,无疑会让人怀疑他的人品,这对他伤害性很大。
况且,经过这两年的整顿,省里重要的岗位基本上都是鲍乾清安插的人马,汤维汉几乎是被架空的状态,就算有想法也没有足够人手帮助他。
那还会是谁,难道反对势力来自龙都?
鲍乾清想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理清思绪,约见赵祥国的时间快要到了,他只好换了衣服心情复杂地去上班。
因为是星期天,办公楼内比工作时间安静很多,走廊里静悄悄的。
推开办公室的房门,白国昌正在拖地,办公桌和沙发都擦拭得干干净净,收拾得整整齐齐。
“首长早上好。”
白国昌直起腰,接过鲍乾清递来的公文包,顺手打开办公桌上的茶杯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