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主编并没有只是客气,该说的难听话依然毫不客气说出来。
“不过,老鲍,我不得不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省如此自毁长城,自己绝了自己后路。老鲍,你给我交个底,你到底有啥目的?”
“天地良心,作为一省领导者,怎么可能做如此蠢事。这都是某些人拉虎皮扯大旗,假公济私,我要感谢内参的同志们及时报道,才没有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得逞。今天我已经下令召回督察组,并且命令他们作出深刻检查,还要求纪委对他们进行审查。”
“这就对了,老鲍,你的确是一个讲原则,不徇私情的人,这样吧,等你把督察组的问题查清楚,我会亲自采访你以正视听。”
“哎哟,真是太给我面子了,谢谢你信任我,支持我们的工作。这样吧,春季假期结束后,我邀请你来我们省好好转一转,我会亲自陪同。对了,项主编的公子刚博士毕业,如果看得上我们省的环境,那就我来安排令郎。”
鲍乾清急不可耐,已经是公开拉拢项主编。
“孩子的事先不谈,老鲍,这件事如果要了结,你需要拿出具体行动。不能只靠我给你写一篇文章。”
“明白,我已经下令纪委担纲进行严肃查处。我可以表个态,无论牵扯到谁有违反组织纪律的行为,我一定零容忍,坚决与其做斗争。”
鲍乾清保证了半天,直到项主编满意,这才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
听项主编的意思,似乎事情还有转圜余地,鲍乾清总算心里有了底。
乱世靠枪杆子,盛世靠笔杆子。
项主编主管的内参当然非常非常重要。
能让项主编改变不好的印象,闻长河功不可没。
张天师算得真准。
鲍乾清五十九岁有个难过的坎儿,只有贵人相助才能化险为夷。
毫无疑问。
闻长河就是那个贵人。
鲍乾清下决心,今后一定要想办法拉拢闻长河加入,就算闻长河不想进入派系,最起码也不能得罪他。
鲍乾清轻松地走回办公室,坐下来看着一脸衰相的吴凡尘。
“你怎么还没有走?”
鲍乾清用厌恶的神情看了一眼吴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