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紧紧攥住拳头,脸上戾气突显:
“难道我妖庭真的就此覆灭了吗?”
“娲皇娘娘!您身为我妖族圣人,当初父皇和皇叔对您尊崇有加,”
“您眼睁睁看着妖庭覆灭而无动于衷就算了?”
“可连伏羲大人的陨落,您也无动于衷?”
“陆压实在看不明白,还请娘娘解惑。”
少年一字一句,语气中带着些责怪,但是出于对身后娲皇的尊崇,所以又将话题转到了娲皇女娲的同胞哥哥伏羲身上。
这位满脸戾气的少年,正是当初东海之畔,娲皇救下的唯一一只小金乌——陆压。
陆压身后的娲皇圣人对于晚辈的责怪,并不生气,而是语气平静道:
“巫妖受劫,人族当兴,是顺应天道而为,”
“即使是我也无能为力。”
“天道吗?”少年陆压仰头怒视着娲皇宫之外的混沌深处,
“难道弄得天塌地陷,洪荒万族生灵毁灭,”
“这就是天道想要的结果吗?”
“为何我妖族该亡,”
“那为何巫族也要亡?”
“凭什么人族当兴,这是什么狗屁天……”
在陆压最后那个字出口之前,
娲皇心念一动,封住了他的口,避免了这位晚辈因口无遮拦而引来不必要的劫难,
随即微微叹了口气,
她当初和同胞兄长降生洪荒,一同修炼成长,作为妖族之属并入妖庭,之后顺应天道造人成圣,这才勉强跳出棋子之属,
也是从那一刻,
她才终于窥见这方天地的可怕真相,
身为妖族之属,但又作为人族缔造者,更是圣人的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大势倾轧而去,无能为力。
只能勉强在天道允许的情况下,庇护这位故友遗孤,收拢兄长亡魂转世。
女娲摇摇头,语气依旧平淡地回道:
“妖族其实并非一败涂地,”
“就我所知,在妖庭毁灭之前,”
“你帝俊和太一曾经做出过某些出乎意料的谋划,”
“不过这些谋划,因为有不受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