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顿了顿,解释道:“既然选了科举这条路,便应该专心,如此朝三暮四,只会名落孙山。”
温嘉月有些无语:“耀儿还小呢,而且他只是扎个马步而已。”
“不只是扎马步,”沈弗寒淡声道,“他还学了别的。”
“那他还挺厉害,”温嘉月忽的想到一个好主意,“不如这样,让耀儿从武吧,反正你说过他不是读书这块料,说不定做武将更……”
“合适”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沈弗寒便道:“不行。”
温嘉月诧异地看着他:“为何不行?”
沈弗寒冷声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哪有你这样的舅舅,”温嘉月很不理解,“你为何非要让他读书?”
沈弗寒沉默下来。
他能看出来,耀儿读书时并不开心,目光呆滞,松散懒怠,像是失了魂。
方才扎马步时,虽然累,小脸也憋得通红,但是眼睛炯炯有神,更没有放弃。
为了一己私欲强行逆转一个人的命运,确实不太妥当。
此事对于那些梦来说确实无关紧要,不如就此算了吧。
他想通了,没想到最难缠的人是沈弗念。
一听他说想让儿子习武,她马上慌了,问:“大哥,你是不是不想教耀儿读书了?”
“不是,”沈弗寒平和地解释道,“我觉得耀儿更喜欢习武,可以让他多练练。”
“这怎么能行!”沈弗念着急道,“习武就要打仗,打仗就是送命,咱们爹娘那么厉害都在战场上……耀儿不能去!”
她只有这一个儿子,纵然嫌弃到死也是亲儿子,她也没有嫁人的打算,若是相依为命的儿子死了,她以后该怎么活!
沈弗寒道:“耀儿还小,等他长大至少还需要十五年,你考虑得太长远了。”
梦里,沈弗念便接受了此事,所以他很有把握说服她。
没想到沈弗念却愈发激动起来。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谁来劝都没用!”她看向儿子,“耀儿,从今日开始,你老老实实待在常乐院读书,哪都不许去!”
沈成耀呆呆地望着娘亲,“哇”的一声哭出来。
沈弗寒眉宇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