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眸光稍暗,因为这样喊过裴怀谨,所以再次说出口便不觉得别扭了吗?
原来在她心里,先遇见的人真的可以成为例外。
沈弗寒不禁想,若是在她小时候,他找个理由把她接到侯府教养便好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顺理成章地成亲,她的眼里也只会有他的身影。
可惜不会有人给他重来的机会,他只能继续想办法。
“侯爷,你别为难我了。”
温嘉月蹙眉出声,沈弗寒回过神。
他低声问:“这样便算是为难了吗?”
他抚摸着她如画的眉眼,在眉心处印下一个深沉的吻。
眉心在发烫,温嘉月觉得他的举动奇怪又别扭。
沈弗寒盯着她看了片刻,收回捂在昭昭脸上的那只手。
温嘉月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昭昭竟已经睡着了。
“看着我,”沈弗寒道,“先叫一声沈弗寒。”
温嘉月疑惑地问:“难道你是要教我?”
她实在不明白,沈弗寒怎么对这个称呼如此执着。
“你喊便是,”沈弗寒淡然道,“拿出你喝醉时的气势。”
温嘉月不由得瞪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生气的时候便容易多了,她想也不想便开口:“沈弗寒。”
她在心里补充一句,讨人厌的沈弗寒。
大晚上不睡觉,非要让她喊什么弗寒哥哥,腻死了!
“再叫一声哥哥。”
温嘉月张了张口,说不出来。
她已经困倦了,和他商量道:“我多喊几声夫君行不行,这个称呼以后再说。”
沈弗寒思忖片刻,微微颔首。
“夫君夫君夫君,”温嘉月连喊三声,“这样可以了吧?”
沈弗寒忽的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没说要交换,所以你也要喊弗寒哥哥。”
温嘉月气不打一处来:“沈弗寒!”
她负气地背过身去,哪有这样的人,她不陪他玩了!
见她生气,沈弗寒有些困惑,她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