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望向他眼底,夫妻……恩爱?
这个词居然会出现在沈弗寒口中,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虽然猜对了,但是温嘉月并没有什么反应。
说说罢了,她也可以。
她和他成亲又不是一两年了,加上上辈子,整整六年,他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
一两个月的温柔体贴便能抵消六年的冷若冰霜吗?
除非他可以一直这样对她,让她不再想起从前的他。
温嘉月便“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沈弗寒有些不解,她的反应是不是太过平淡了?
他沉吟片刻,问:“阿月,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困意一阵阵袭来,温嘉月闭上眼睛,问:“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沈弗寒提示道,“比如,并蒂莲。”
温嘉月在他怀里蹭了蹭,喃喃道:“可是我现在只想睡觉。”
沈弗寒静默片刻,妥协道:“好,睡吧。”
没过多久,便听到她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独留沈弗寒望着她出神,脑海中天人交战。
到底是不想理他,还是真的困倦了?
睡得这么快,应当是后者。
可是这也证明,他所说的话在她心里没有掀起一分波澜。
她平静地听完,甚至听困了,连句回话也没有。
明明刚成亲的时候,她对他有说不完的话,不仅嘘寒问暖,而且眼里只有他,所说的话也句句关于他。
现在却如此冷漠。
冷漠……沈弗寒微微垂眼,那时候,他似乎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他本就不是多话之人,又是与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姑娘成亲,所以不太适应。
从小到大,对他嘘寒问暖的外人很多,但是几乎都不纯粹,掺杂着利益,唯有温嘉月不同。
她关心他,便是真的关心他,不求回报。
但他却不知道如何对待她,更担心李知澜知道他待她好,伺机报复。
毕竟那时他刚入朝三年,羽翼未丰,不足以与若李知澜抗衡,若暗中动手,他没有万全的把握救她。
所以,就这样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