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全确实认为自己只爱华婉一个人。
“但爱和欲望，是两码事。”姜正全解释道。
温桃桃不接受这个回答。
两人谈到最后，闹得很不愉快。
温桃桃扭开头不想理他。
姜正全也觉得，他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甚至为了华婉，为了不弄出私生子还结了扎。
他已经足够深情。
但温桃桃不吃他这一套，只觉得滤镜破碎，姜正全很虚伪。
到了姜家提前为她准备好的房间，等行李一全挪进去，温桃桃就立刻关上门。
姜正全在车上热脸贴冷屁股半天，心情也不太好，想处理一下之前的烂摊子，缓一缓再上去安抚她。
姜正全先打开的是手机。
一看到姜灯给他发的未读消息，火气就嗖一下烧上头来。
但他还知道要脸。
立刻拿起那个白色袋子，抓着手机去了书房。
把u盘拿出来插入电脑，同时手机点击接收音频文件。
点击播放。
“有钱人的家教也不过如此，有娘生没娘养……”
“有娘生没娘养……”
“没娘养……”
最后六个字，姜灯还特意做了重复循环，三遍。
姜正全额上的青筋陡然暴起，哗一下把书桌上所有东西扫落在地。
是温桃桃的声音。
她的声音空灵清甜，姜正全最近才刚刚记住。
这话应该是温桃桃对着姜灯说的。
虽然姜正全也觉得姜灯实在不像话，但温桃桃骂的不是姜灯。
骂的是姜灯背后的他和华婉。
尤其是华婉。
华婉的死一直是他心口的一个结，平时谁都不敢当着他的面提起，没想到……
没想到，骂她的人居然是她的亲生女儿。
一时间，姜正全觉得。
温桃桃这个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
虽然可能有误会，虽然温桃桃当初还不知道她的亲生母亲是华婉。
姜正全瘫倒在椅背上，闭上眼久久无言。
两个女儿没有一个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