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女人左手中指上，能晃瞎人眼的鸽子蛋钻戒。
“你好，登记结婚。”男人说。
声音也低沉带着磁性，像是大提琴般悦耳。
前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机械地办理手续。
拍结婚登记照时，被照相师傅隐晦提醒，两人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
周雾用手背狠狠擦了下嘴唇，但口红的痕迹依旧没有全部擦掉。
姜灯被他拽得急，没带包，唇上花掉的口红也没办法再补，而且她头发下半段的红发很有可能会跟照相的红色背景融为一体。
最后姜灯只好问前台借了皮筋，把长发束到脑后，只留出上半截的蓝发。
咔嚓一声。
照片定格。
周雾和姜灯的结婚照，就在这么潦草和混乱的情况下完成了。
走出婚姻登记处时，两个人都还有些发懵，像是还在梦里。
周雾紧紧牵着姜灯的手，另一只手拿着盖了章的红本本看了又看，眼睛彻底弯成一条缝。
般配！
真般配！
两个人都长得好看，这么匆忙地情况下拍出来的照片、没有精修也完全扛住了。
照片上周雾的白衬衫皱巴巴的，桃花眼弯着，形状完美的薄唇也弯着，和姜灯肩并肩靠在一起。
姜灯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修身舞蹈练功服，她并没有笑，一双丹凤眼还有些茫然。
周雾看了好久，觉得她迷茫的神色也可爱，她饱满圆润的唇，尽管口红花掉，他还是忍不住想堵住再亲一亲。
周雾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两个人在民政局外面的马路边旁若无人地吻了很久。
最后周雾郑重地把两个红本本收起来，放进自己的裤袋，抱住姜灯，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又一个圈。
“阿玉，我好开心！”
“阿玉，你开心吗？”
“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是周太太了！”
“……”
周雾一张嘴凑在她耳边叨叨个不停。
姜灯觉得他吵耳朵，但心情却不知为何很放松，最后竟也暂时忘却了心中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