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碍眼的陆斯言,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会独自睡觉。”
“而不是让什么乱七八糟的阿猫阿狗都睡在你房间。”
被讽刺阿猫阿狗的陆斯言没有反应,他眼帘半遮,神情莫测。
脑海中闪过席靳舔狗一般的动态,视线中是雪白脖颈上那抹惹眼又暧昧的红。
陆斯言眼皮动了动,在几个强有力的情敌之中,终于找到了这抹痕迹的始作俑者。
隐秘的位置,嚣张的宣示。
只能是这位裴先生的作风。
他没有半点身份上的立场,可却处处管束姜栀枝,不知道的,恐怕以为他才是姜栀枝的未来老公。
陆斯言唇线紧绷,心底翻涌起醋意——
她为什么总在招惹这些人?
招惹了又不负责,就像明明说过会保护自己,可是转眼又跟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眉来眼去,你侬我侬。
不是未婚夫也没关系,被按着亲吻也没关系,在脖颈上留下别人的痕迹也没关系。
只要能满足她,是谁都没关系。
可是凭什么,她单单要把自己剔出去?
说不出是嫉妒还是吃醋,又或者多年畸形又亲密的关系被骤然打破,皎皎月光从他这条污泥遍布的沟渠里扫过,只是落在别人身上几秒,陆斯言就开始受不了了。
他恨这些引诱姜栀枝的男人。
他又怨姜栀枝谁都给好脸色,好像永远学不会拒绝。
他甚至觉得他比知三当三的裴鹤年还要下贱。
毕竟裴鹤年已经可以在没人知道的地方亲她。
而他只能像个被抛弃的怨夫一样。
被欺辱8年,对方稍微给点好脸色他就巴巴的凑上去。
结果还没碰到对方,就被一脚踹开了。
那边,姜栀枝自大的话磕绊了一下,
“压根没有的事儿,只有昨晚发生了意外,你知道的昨天晚上雨好大,陆斯言这房间根本没办法睡人。”
“而且你不相信我吗?”
姜栀枝凑过去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看向裴鹤年目露谴责,
“我这么纯洁单纯的小女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