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些年,顾仁康和他夫人两个人确实是是圈子里的模范夫妻,两个人恩爱了几十年,相传从来没有红过脸。
可谁料三年多以前,顾仁康带回去一位青年,名义上说是收为义子,但是对着那样相似的一张脸,谁都明白这哪是什么义子,分明是在外面生下来养大的私生子。
更别提顾仁康还全然不顾外界的眼光,一手扶持着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跟亲儿子顾聿之打擂台。
在顾仁康的刻意纵容下,两位少爷派系分明,斗得很凶。
这件事刚出来的时候,顾仁康没少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
大家都是女人,自然会同情那位丈夫出轨,私生子跟亲儿子争家产的顾夫人。
姜母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是眼底的笑意却换成了忧愁——
做母亲的,哪有不为儿女担心的道理?
她也担心上梁不正下梁歪,未来女婿会跟他父亲顾仁康一样,表面光明磊落,实际上私生子都带回家里来。
她的枝枝可没有顾夫人那样显赫的娘家。
她只有一位没用的妈妈,一位出轨的父亲,和在圈子里本来就排不上号的家境。
如今看起来感情好的时候是甜甜蜜蜜,可是万一以后同床异梦,丈夫出轨,她的女儿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昨天晚上刚稳定下来的那根心弦又晃了晃,越来越不安。
“是,我不担心……”
姜母握着杯子,为自己定了定心神,带着感谢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裴先生跟聿之那孩子年龄相仿,如今他们俩订完婚就要结婚了,裴先生还是没有成家的打算吗?”
问题一个比一个死亡,姜栀枝扶着自己的额头,躲避裴鹤年那道笑的她浑身凉飕飕的视线。
她推了推姜母的手臂,压低声音:
“妈妈,别问了……”
照裴鹤年这种小心眼儿爱吃醋的脾气,她怕妈妈再问几句,裴鹤年真能把“是的伯母我们亲过”这种话都要抖出来了。
围着披肩的手臂被轻轻推了推,姜母笑着摇头,看向另一边的青年,
“她又嫌弃我话多,人年纪大了就这样,看见单身的优秀男性女性,就想问问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