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挪了挪,兀自垂首给尾巴尖和脚消毒上药。
祝好诧异盯着两人间可以再塞几个人的距离,不死心地盯着唐颂,耳畔没有任何心声。
她紧抿唇瓣,沉默地拿着手机打字。
啪!
手机被用力拍在唐颂眼前的桌面上,“我睡床,你睡沙发。”
唐颂刚扫了一眼,还没看完,祝好就收起手机,闷头起身,上床盖被,一气呵成,压根不给唐颂一个多余的眼神。
唐颂有些懵地看着桌上因刚刚的剧烈拍动而移位的纸巾盒,又将视线落在床上隆起的一小团。
他迟疑回眸,盯着手里的酒精棉球。
幼崽刚刚不是已经不抗拒他了吗?
现在气冲冲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这好像是幼崽第一次在他面前发这么大的脾气。
唐颂冷峻的面容闪过一抹担忧,他刚想站起身,身下的异样让他不得不坐下。
他懊恼闭眼,小心翼翼地瞟了眼祝好,确定她没在看他后,轻手轻脚起身去了浴室。
祝好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静静等了一会儿,既没听到唐颂的心声,也没感受到他靠近的气息。
祝好咬着下唇,指尖逐渐攥紧被子,眼眶爬上热意。
她知道唐颂不喜欢她,只把她当幼崽,但也不用这么避着她吧?
十分钟前两人还亲密无间地拥抱,现在他上完药就跑,恨不得离她十米远,她有那么恐怖吗?
祝好眨眨眼,小金豆豆从眼尾滑落,洇湿枕头。
又等了十分钟,祝好耳畔依旧没有心声。
她已经习惯伴随唐颂吵吵闹闹的心声入睡,现下如此安静,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祝好闭上眼,强迫自己睡着。
不知又过去多久,祝好脑子依旧清醒。
她憋闷地掀开被子,一眼看到浴室亮着的灯。
磨砂玻璃后是模糊的人影,头顶两只狼耳挺直竖立,尾巴颤巍巍地下垂。
祝好幽怨地盯着唐颂的身影,气得小脸通红,不甘心地下床,靠近浴室。
她真的憋不住了,她真的想问问唐颂到底对她是什么想法。
不想再这么患得患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