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周粥一眼,一字一句的颤抖着声音说道:“因为这几个月是她偷来的,她想在生命中最后的时光,治愈我,她是一个医生,一直都是。”
周粥瞪大了眼睛,小声问道:“她走了?”
“走了,在立春的那天,我们订婚的日子走了。”
我揉了揉酸涩的鼻子,继续说道:“她穿着我送她的戏服,割了腕,她最怕疼了,走之前还吃了一片止疼药。”
说完后,我扭开了药瓶往嘴里塞了一颗。
“不只是她,我的叔叔也在那天走了,就在来南京看叔叔的火车上,我看到了她的遗言。
从那天以后,我的头发就没再黑过,温晚也没有联系过,因为我彼此有约定,只要我对苏朝露不好,她就不会永远不会见我……”
在周粥和周清呆滞的目光中,我慢慢举起了药瓶,颤声道:“她什么都没给我留下,走的也没有任何意义,对我来说,除了伤痛还是伤痛。”
“小白毛,那你的胳膊……”
我苦笑了一下,轻声道:“我想试试她走的时候有多疼……”
随着一滴泪水滑落,我也颤抖着声音自言自语道:“怎么会不疼啊,真的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粥在看到苏朝露的账号最后一条消息后,默默关掉了手机。
“小白毛,你会按照苏朝露的意思往下走吗?”
“走不动了,我太累了……”
“可是温晚姐姐还在,她一直在啊?”
我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周粥,我以后没有春天了,也没法以一颗平常心见秋。”
“可是你还有夏天和冬天。”
在我愣神时,一旁的周清默默揽住了我。
“哥,现在你和温晚姐姐重新做回朋友了,你说过的,顺其自然。”
我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说道:“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小白毛!”
“嗯?”
周粥朝我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她歪着脑袋说道:“周粥是周粥,但周粥也不是周粥。”
“什么意思?”
“没什么,早点睡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