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紧接着便看到了李依清跑下了舞台,她的眼里满是泪水,伸出的手中出现了一个白色打火机。
“喂,臭木头,这个打火机你还要不要啊?”
他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说着我们听不到的话,很快所有人自发地让开了一条路,穿过人群,我也看到了徐木的母亲吴姨,还有很多徐木的朋友,但唯独少了徐木身边那个爱穿黑白裙子的前女友。
正当我以为徐木活成了我所期待的样子,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他却回头穿过人群看向了我。
那个眼神我很熟悉,熟悉到每天我在镜子里都能看到,那是被生活折磨过后的无奈,没有一丝色彩,只有释怀和解脱。
当我想喊他时徐木已经拉着李依清奔向了那座灯塔,于是我再次挤过了人群来到了吴姨身边。
……
在灯塔下面的礁石上,和我想的一样,徐木撑着护栏痛苦的面对镜头说起了他的痛楚。
他太需要解脱了,和我不同,不到两年的时间他经历了太多事,每件事都无法让他的心愈合。
那个早餐店……花店的姑娘因病离开了人世,父母的不理解,对爱的无可奈何,甚至是朋友的不顺他都揽了下来。
每一件都让他无法面对,就像我觉得自己是乌鸦,他也觉得自己是个灾星……
在等待救徐木的时候,我看到了不远处朝我走来的许诺。
他和我一样,默默关注着徐木的生活。
我们就像两个旁观者,企图通过别人的幸福来治愈自己,可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世界上没有谁会一直幸福。
苦难常有,但幸福会吗……
我不知道,因为徐木已经撑着栏杆一跃而下。
……
半个小时后,我拼了命的把想要离开的徐木拽到了远离岛屿的岸上,和我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他看了一眼说了句谢谢后便拿着手机离开了,而我则是不顾身上的海水一巴掌扇在了徐木的脸上。
徐木眼神依旧恍惚着,他低着脑袋哽咽问道:“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呢……”
我干咳了一声,掏出被泡烂的烟沙哑着声音说道:“你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