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苏朝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剧院门口,随之消失的还有我们之间的那抹光亮。
看着空荡荡剧院门口,心里那道可爱又让人心疼的红色身影终于被迷茫和陌生所取代。
苏朝露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懂,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条鲜红的路终究是无聊的,我失约了今晚的演出,也没有回那栋楼,而是开着车拉着那台钢琴回了青岛。
这不是逃避,而是一种决心。
既然苏朝露回不了头,那我也没必要继续贪恋着曾经的生活。
凌晨两点,别墅不远处的海边始终存在的沉寂终于被一声汽车的轰鸣打破。
一台钢琴被我用蛮力推下了车,钢琴折断了一条腿倒在了沙滩上,也折断了回忆里的一枝玫瑰。
我盘膝坐在钢琴前,叼着烟迷茫的看着海面,身后是张时和几个陌生的面孔。
他们一边看我,一边和几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冷冷的对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扔掉了烟喊了一声。
“张时。”
“我在……”
“你车里还有烟花吗?”
张时愣了一下,盯着钢琴默默说道:“还有几箱……”
“放,都放了吧,放完你就回家。”
张时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还是从车子里搬出了几箱烟花放到了海边。
随着烟花升空,我也弹奏起了一首没有名字的曲子,算是告别,也算是无奈。
或许是烟花太过绚烂,也或许是在钢琴的悲鸣中有了心事,那些戴口罩的男人竟然和张时他们一起成为了我的观众。
随着最后一个音结束,头顶的烟花也消失在黑暗中。
钢琴的残骸我没有带走,只带走了钢琴断掉的腿。
在两拨人的注视下,我拿着钢琴腿上了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他们也回过了神想要驱车追赶。
可是他们刚启动车子,一辆车子突然横在了路中间。
一个耳朵比较大的男人叼着烟下了车,四周也紧接着出现了一辆又一辆打着双闪的车子。
他们把包括张时在内的两拨人围了起来,只留出一辆车子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