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死在萧家医馆门前。
\"三小姐来了!\"西市突然炸开声浪。
萧云天旋身隐入阴影,看那道雪色身影踉跄着撞开人群。
三姐鬓间凤头钗缠着蛛网,罗裙下摆沾满泥浆——该是刚从被砸的粥棚赶来。
茶楼里正在说\"神医娘子私通妖王\"的段子。
三姐攥着账本指节发白,却见方才还义愤填膺的茶客们纷纷低头。
卖花女颤抖着把芍药藏到身后,仿佛那抹娇红会玷污她的贞洁。
\"诸君且看\"三姐刚开口,二楼突然泼下隔夜茶汤。
褐黄水渍在她胸前洇开,像朵溃烂的毒花。
萧云天咬破指尖,将血珠弹进说书人的茶盏。
惊堂木重重拍下:\"要说那三小姐七岁就会用媚术,在私塾勾得夫子\"
人群忽然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
三姐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殷红血珠坠在青石板上。
她望着角落里熟悉的玄色衣角,突然明白昨夜书房为何会\"不慎\"打翻烛台,烧毁所有赈灾账册的副本。
更夫敲响亥时的梆子时,萧云天正在当铺密室把玩四姐的翡翠耳珰。
暗卫呈上沾着脑浆的账本:\"刑部那位主事想告密,属下已处理干净。\"他漫不经心撕碎账页,看纸灰飘向窗外——那里正对着三姐跪地捡拾的粥棚残局。
子夜阴风卷起瓦当上的镇妖铃,萧云天忽然嗅到熟悉的沉水香。
他笑着碾碎最后一片翡翠,看墨色天穹亮起传讯符的微光——属于三姐的那枚凤凰纹,正在城隍庙废墟上明明灭灭。
三姐指尖的血珠在青石板上洇开细小涟漪,茶楼飞檐垂落的铜铃突然发出刺耳鸣响。
她望着角落里那片玄色衣角消失在屏风后,喉间泛起铁锈味的苦涩。
\"三小姐倒是说说!\"灰衣汉子将淬毒峨眉刺往柜台重重一剁,木屑溅到卖花女裙摆上,\"南郊粥棚的账簿为何被烧?\"他袖中抖出半截泛黄纸页,赫然是四妹誊写的药材清单,\"这上头写着砒霜二两,莫不是给灾民下毒用的?\"
人群如沸油溅水般炸开。
卖花女怀里的芍药散落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