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从康斯顿的怀抱中离开。

    安黛尔发觉自己的情绪很奇怪。

    她是不喜欢哭的,无论任何情况。

    但当看到里昂从失控到平稳、狂暴值骤升又骤降下来时,安黛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种感觉就像她真的是里昂的姐姐一般,为她这个世界唯一的家人担忧、难过、伤心、开心一般。

    随着心底的情绪翻涌,眼泪便再也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去看看里昂吧。”康斯顿轻抚着安黛尔的脊背,为她顺气舒缓心情。

    安黛尔点点头。

    再度来到里昂身边时,他身上的血腥伤口已经全部消失。

    只剩满身无法转移的狰狞疤痕。

    安黛尔静静看着尚在昏睡中的里昂,抬手轻抚他肩头上的疤痕。

    “这些……我从没有见过……”安黛尔看着里昂脖颈以下的肌肤,那上面的疤痕触目惊心。

    记忆里的里昂在去阿克曼之前,虽然瘦小,但身体却没有一条疤痕。

    安黛尔从上一次里昂失控时所说的话就隐约能猜到他身上会有很多伤疤。

    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很在意这些疤痕。”康斯顿为里昂注射好营养液后,起身就看到安黛尔看着里昂身上的伤疤出神。

    “安安,里昂醒过来之后你试探地问问,我怀疑这些伤疤是人为的。”

    康斯顿曾在阿克曼服役过一段时间。

    在那里的士兵虽然经常受伤,但大多都只是些擦伤,即便严重也不会出现像里昂这样的刀伤、枪伤和各种撕裂伤。

    康斯顿总觉得这只狼崽子在阿克曼不讨人喜欢,身上的疤痕极大可能是被虐待欺负出来了的……

    安黛尔闻言转过头看向康斯顿。

    她茫然地眨着眼前,似乎有些不理解康斯顿的话。

    “里昂和我说过,他在阿克曼每次失控都会去剿杀异种,直到满身是伤把血流干净为止……”

    里昂不会骗她。

    但会隐瞒真实的惨烈程度。

    康斯顿闻言一怔。

    放血确实是一个缓解狂暴失控的办法。

    但这种办法危险程度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