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独大不可取,只会重蹈覆辙。只有让百花齐放,才会令天下更加繁荣。而现在,子瑾想听听先生之法,是一朝之法,还是天下之法。”
“公子今日之言,令韩非醍醐灌顶。法的贯彻,正是为了安国定邦。大汉民众受疾苦久矣,法家欲施救世之道。以法治天下,是韩非的夙愿。乱世重典,法可以惩恶,也可以扬善。只要能令天下平定,百姓安居乐业,何家为正统,又岂是那么重要。”
“先生可愿与我一起携手,让大汉荣光再兴。”刘瑜轻轻摇着纸扇,神色平静的等待韩非的回答。
“公子所言,深得我心。”韩非突然笑了。
“我今得先生,如秦孝公得商鞅,秦始皇得李斯。有奇才如此,何愁大事不成。”刘瑜起身拜道。
韩非将刘瑜扶起,“公子既觉乱世将临,想必也做了准备。非倒是要考考公子,身逢乱世,什么最为重要?”
“将帅、谋臣、士卒。”
“嗯。”韩非点了点头,“那何法最易获得这些?”
“身份、声望、名气。”
“不错,我、我从司隶一路行来,听得公子要建‘聚义庄’,府上又得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这等猛将。不过,仅仅这些,还不足以吸引更多大才。公子义举获得名气,只能获得绿林好汉和天下穷苦之人的青睐,但声望还不够。而名门世家的子弟更加看中的,是身份。”
刘瑜笑了笑,跟我谈身份?
“我的看法倒与先生不同。其一,世家子弟看法固然重要,却重不过民心,而这两者,我都不想放弃。其二,先生乃是先贤之后。而子瑾,本是汉室宗亲,孝王之后。”
“不想公子竟是汉室后裔,看来非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公子此时韬光养晦,等到时机一到,将身份显明,振臂一呼,则一应百应。”
“先生之意正是子瑾之意。不过子瑾还有一事困惑已久,还望先生为我解惑。”
“请讲。”
“二十日前,我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父亲说我是独自上山游玩,遭遇贼人……”
韩非不紧不慢地道:“可这其中疑点不、不可解,公子出身显贵,外出游玩岂会孤身一人?而且贼人所为不过钱财,他们却一心伤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