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蓼荭司的一蹦一跳地走到了孙必振身旁,抬手拍了拍孙必振的肩膀,小声吩咐道,“一会我喊他们进来,你来演我的人质,我假装折磨你,你假装疼,我就威胁他们去钻兔绒之门,我解释清楚了吗?”
“兔绒之门?那个,我想请问一下,这样会有危险吗?”孙必振举起右手食指问道。
“完全没有危险,”蓼荭司摇摇头,“兔绒之门是最安全的门,直接钻完全没有问题,但是非常吓人!但我就是要吓吓他们,这样他们才能长记性。”
鼠人的笑容和人类不同:人类双眼的朝向是一致的,即使发笑也不会改变这点,但鼠人笑时,双眼会朝向不同的方向。从人类的审美来看,鼠人的笑容要么疯癫,要么呆傻,而在孙必振眼里,蓼荭司的笑则是两者兼备,又疯又傻。
蓼荭司笑了五秒钟后,孙必振不再害怕了,这并不是因为他突然变得勇敢,而是因为,他麻木了。比起勇气,麻木才是恐惧的真正克星,人类的赞歌就是麻木的赞歌。
“那个,大祭司,既然你是要让他们跨过兔绒之门,何必要我扮演人质呢?我直接告诉他们没有危险不就行了吗?”孙必振疑惑道。
“那怎么行?如果知道了没有危险,又怎么会害怕呢?”蓼荭司解释,“只要你好好演,事成之后我就给你一点小奖励。”
“行吧,你确定没有危险?”
“我保证。”蓼荭司叉腰说道,“绝,对,没有,危险。对了,你们是去西京吧?”
孙必振点点头。
“那就不用改目的地了。来,你先坐到这把椅子上,把手放到椅子背后,你先这样,再那样……”
神祠外,马卫家和刘易斯将耳朵紧紧地贴在门板上,试图听清祠堂内的对话,但那扇铜质门板施加了隔音的咒符,就连召潮司也听不清屋内的声音,更不用提他们两个人类了。
“我看那个大祭司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孙必振他应该不会有事吧?”马卫家问刘易斯。
“我哪知道?不过,要杀也是杀咱俩,和孙必振有什么关系?他太无辜了!”
“咱就是担心呐,孙必振好像没你抗揍。”
“那是当然,我好歹也是马老师的教子,孙必振就糟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