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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绿色的污秽喷了鎏金司一脸,虽然他抵御住了米莱的炁,呕吐物的酸性还是烧灼着他的脸,狼狈的鎏金司抽动手臂,试图剥下面皮上残余的酸液,但米苋和米菔紧紧抓着他的胳膊,鎏金司徒劳无功地沾了一手的污秽。
“无有因亦无有果,我命活兮我身脱!”
鎏金司没有坐以待毙,他再度念咒,想要化作脓血逃离此地。
释放这种保命用的咒术需要大量的炁,这是鎏金司第二次释放脱身咒,效果远不如上次好,虽然他的躯体化作了脓血,三条断臂却留在了原地。
大祭司不会轻易抛弃自己的肢体,避免肢体落入精通邪术的异教徒手中,但此刻情势危急,鎏金司顾不上这些了,他化作脓血遁逃,只留下一地污秽和三条像蟒蛇一样扭动的手臂。
鎏金司逃跑了,四兄弟相顾无言,随即痛哭起来。
“我们快走!”刘易斯小声说了一句,三人悄悄后退了几步,却被米莱喊住了。
“不许走!”
二哥米莱机警地抬起头,张开被酸液腐蚀得只剩下骨骼的口腔,逼问道,“异教徒,你们怎么知道我大哥是被鎏金司害死的?说!”
听到二哥这么问,其余三兄弟反应飞速,包围了孙必振一行人。
孙必振拄着长矛,一脸无辜地解释道:“几位,千万别误会,我们可是亲耳听到了你大哥的呼救,亲眼见证了鎏金司弃之不顾。”
米莱慢慢走近,抬手指着孙必振的脸:“这么说,你们也对我大哥见死不救了?!”
刘易斯冷汗直冒,她害怕孙必振说漏嘴,但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合适的说法,幸亏她戴着面具,否则她脸上的表情早就露馅了。
孙必振乃是欺诈司的外门弟子,别的功夫他没有,骗人的本事他却得到了真传,他想都不想,信口拈来:
“绝无此事!我们和调查员展开了激烈战斗,但防剿局人数众多,我们刚打趴一队,半路又杀出三个调查员,把你大哥按在地上围着打,我们根本腾不出手帮他啊!”
孙必振并没有说谎,他只是陈述事实,并且创造性地叙述了围殴米莪的情节。
刘易斯不禁对孙必振刮目相看,她用手肘戳了戳孙必振,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