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由不得她不喝。
于是,张可薇喝了大祭司的酒,她从小没喝过酒,这一喝却停不下来。喝凡人的酒不要紧,偏偏她喝的是大祭司的酒,这么一通喝,很快便醉了。
借着酒劲,正经无比的张可薇略带责备地质问析构司:为何要收集如此奇葩的书?既要收藏,又为何堂而皇之把如此邪性的东西放在一堆数学书当中?既然堂而皇之地放了,领她们进去时为何不说明白?
当着异教大祭司的面,析构司倒也没有生气,她先是闷声在张可薇脑门上敲了一记,然后按照逆序,分别回答了这三个问题:
“首先,我说明白了,你大师兄不听劝,不是我的错。”
“第二,我的收藏再邪性,也没有数学邪性。”
“第三,至于我为什么要收集这些书?”
析构司耸了耸肩,“傻徒儿,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当然是因为——好玩儿啊!”
从那时起,张可薇深刻地明白了两件事:
其一,不同于她师叔李林,析构司并不真正在乎自己的弟子。
其二,大祭司——无论它们看上去多么正常——都是疯子。
总而言之,张莲旭脑子出问题了,无药可救了。身为析构司门下大弟子,张莲旭第一眼便相中了与他同辈的李德。
李德是他本门师叔剧毒司的大弟子,长相英俊、身材高大。认识李德的武神祠小辈都知道,这位大师兄很是可靠,虽然嘴碎了些,但是从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
但,事情就坏在李德这张碎嘴上,对此,孙必振想必颇为认可。
张莲旭第一次见李德,也是在商京剧院的后门。
那一日,张莲旭随析构司到商京剧院,二人想要借铅粉之门一用。
析构司本没有多待的打算,但是她刚到剧院后门,隔着三百米就闻到了一股硫磺水的气味,还以为是剧毒司来了。
“不好!那老登要过来!”析构司从腰间摸出一顶女帽遮住了脸,把张莲旭推到了身前。
张莲旭有一米七七,析构司只有一米六三,她猫腰躲在张莲旭身后,硬要把张莲旭往门前推。
“你去开门,就说你一个人来的。”社恐发作的析构司小声使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