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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自甄选中意者,我用挑剩者佐酒。”
言罢,那双手缩了回去,重新放在了孙必振肩上,干瘪的苹果脑袋又冒了出来,低声问道:
“请君速买定离手,孰随君走孰下酒?”
孙必振慌了,虽然他不知道此处的“下酒”用的是什么修辞手法,但他很清楚,对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面对这种两难的选择,孙必振自然开不了口:李德是他的师兄,他不能出卖;刘易斯又是复仇司的人,要是卖了她,复仇司肯定不会轻饶……
想到这些,孙必振已经无法思考了,他只能岔开话题问道,“你是椋鸟司吗?”
孙必振只是想用这个问题拖延时间,但谁曾想,这个问题掀起了轩然大波。
在他身后,苹果脑袋呜咽起来,金荞麦味道的炁开始波动,形同呜咽的声音传来,苹果脑袋吟咏道:
“三翼椋鸟非我是,祭司安在莫我知;
受命于君守此地,直至火车入境时;
翳影乌沉寥孤寂,不见天光不见日;
此间花草寡滋味,徒以凡人做酒食!”
这段七言律诗既不工整也不对仗,但信息量极大,感谢申国的九年义务教育,孙必振不但听懂了这首诗的含义,而且提取到了关键信息。
“火车!对!火车!我带火车给你!你放了他们两个!”孙必振大叫。
此话一出,孙必振感到那双放在他肩头的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呼呼风声传来,孙必振感觉脚下一沉,原本平稳的苦涩炁浪,此刻像海面一样翻滚起来,苹果脑袋复杂的心理活动通过炁的波动传达给了孙必振,他能感受到,身后的怪物正在经历头脑风暴。
终于,在长达半分钟的思考后,苹果脑袋探头说道:
“君若诱引火车至,我又岂能馋酒食?
请君抬手救我出,蹉跎不复免我苦!”
眼看有戏,孙必振内心大喜,既然和这个苹果脑袋交涉并非不可能,孙必振想要进一步讨价还价,于是说道:
“很好!这个忙我当然可以帮,只是我一个人办,恐怕没有两个人一起办来的快。苹果头,你能不能先放一个人帮我,等我带来火车,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