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一名勇敢的鼠人赶了过来,它是距离洞底最近的第三名鼠人。
“怎么了!?怎么了!?是支架崩了吗?我来救你!”
勇敢的鼠人冲了上来,虽然洞穴已经陷入了黑暗,但鼠人们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会发亮,借着这微弱的亮光,勇敢的鼠人朝机警的鼠人伸出右手。
机警的鼠人眼神中满是绝望,它知道,有东西顺着右手进入了自己体内,但它害怕极了,当勇敢的鼠人伸出右手时,它像抓住一线生机那样抓住了对方的右手。
双手相握,相同的事再次发生在了勇敢的鼠人身上:它感觉右手手心里传来刺痛,有东西钻了进来,而且越钻越深。
勇敢的鼠人用力收回手,他力气很大,但也没法同时支撑两名鼠人的体重,于是也被困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你也用力拉啊!有我拽着你呢!”
即使意识到情况不对,勇敢的鼠人仍挂念着同伴的安危,它自始至终没有松手的打算。
这种勇气,这种美德,值得所有人学习,值得被歌颂,被传唱。
但勇气和美德并不能拯救勇敢的鼠人,它抓着机警鼠人的手,感觉一股温暖的东西渐渐涌进胸膛。
“对不起,我也听到了,那东西的歌……”机警的鼠人小声说,声音充满愧疚。
“什么!?”
勇敢的鼠人不知道同伴在胡说些什么,但没过多久,它也听到了那东西的歌声。
像一把腐烂的梵婀玲,像断了四十三根琴弦的竖琴,像被割喉的单簧管,像水琴。
这是一首赞美诗,一首跨越无穷历史、无尽岁月的颂歌,内容是一次失败的战斗,纪念的是一个落败的活物,歌谣诉说着败者惨遭寄生却不甘屈服的心情,诉说着败者反抗的计划,诉说着终将到来的黎明。
勇敢的鼠人感到无尽的希望,在一片漆黑当中,它仿佛看见一轮黑色的太阳冉冉升起,但它的勇气让它没有丧失理智,尽管在绝对的疯狂面前,丧失理智似乎是一种解脱。
“我也听到了,这首歌……光……光是免疫细胞?无光地狱是寄生虫?”
勇敢的鼠人呢喃着一些它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但它猛地摇头,用纯粹的意志力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