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为何?
光的颂歌越发的响了,一十九种不同的语言在孙必振脑浆里滚沸冒泡,以世界的古老口吻,诉说着光诞生的故事和使命:
“
我世界也,我活物也,我广袤也,罗万象者也。
无光地狱,如蛆附骨,蚀我血肉,寄生虫者也。
我落败,我反抗,我生光,光者,免疫细胞也。
光之出者,辉辉煌也,光灿烂者,杀穿地狱也。
地狱之创,光从中入,附于血肉,合而为一也。
光厮杀也,光吞吃也,光蔓延也,光必获胜也。
终有一日,地狱尽灭,我复全也,暗不复存焉。
此世界之颂歌,亦为地狱之挽歌,以及光明终将胜利之预言。
汝若成光,我称善也,汝更待何时?
”
在光的歌谣声中,孙必振距离疯狂只有一步之遥,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某个鲛人撕心裂肺的呼唤。
“孙必振!!!”
是召潮司,她的呼唤声唤醒了将要发疯的孙必振。
孙必振清醒了半秒,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
“去你妈的!!去你妈的!!!”
面对疯狂时,人类最本能,也是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说出刻在dna里的母语脏话。
孙必振身前,公平之矛在剧烈颤抖,衔尾鼠人快要挣脱矛尖的束缚了。
这时,孙必振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光的歌谣不可能凭空传来,任何癔症,哪怕是不可名状的光蛰病,也一定有其源泉。
“这歌谣一定有其来源!没错!一定是来自我左肩的伤口!”
凭借短暂的清醒,孙必振找到了答案,他毫不犹豫地将全身的炁聚集在右臂,用右手抓住左肩,硬生生将左臂连同肩胛骨拔了下来。
血溅三尺,左臂被扯断,光的歌谣瞬间消失了。
“终于……安静了……”
孙必振把断臂丢在了地上,染上光蛰病的左臂像蛆一样扭动起来,但很快丧失了活力。
与此同时,孙必振不顾自己左肩的伤口,冲到公平之矛旁边,用右臂举起矛杆,调转矛头,将衔尾鼠人插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