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都在往头顶涌。
他眼前发黑,喉咙里像燃起一团火,怒火烧得五脏六腑都疼。
他想说话,却被另一鞭子打得踉跄,直接跪进了积水里。
“啪!”
这一鞭抽在腰侧,带着程墨言的恨意,像要把他整个腰骨都劈断。
秦乾咬牙没出声,手撑在地上,积水里倒映出他半张苍白的脸,还有滴落的血珠。
程墨言似乎打出了快感,鞭子一鞭接一鞭,越打越狠,水花四溅,血溅到了墙上,顺着滑下,和地上的积水混成一片。
鞭子打得他手臂发麻,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气喘吁吁,额角的青筋突起,盯着跪在地上的秦乾,冷声问:
“你怎么不解释?”
“你不是冤得很吗?”
秦乾扶着地面,肩膀微微颤抖。
他知道,这个时候解释没有用。
程墨言的母亲死前攥着这香囊,确实是一个铁证。
可这香囊的来历太隐秘,按理来说,除了女帝和他自己,根本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如果他现在把真相说出来,香囊的事情牵扯到女帝,程墨言会更危险。
更何况,他现在连香囊怎么出现在程墨言手里都不知道。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沉默。
那种死寂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让人发疯。
程墨言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声低沉,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你不解释?”
“你不辩解?”
“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喊冤吗?”
“怎么,到了现在,哑巴了?”
秦乾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程墨言的笑声更冷了。
“秦乾,你算是明白了吧。”
“我加入夜魇,就是为了今天。”
“为了亲手报复你!”
秦乾猛地抬头,盯着他。
程墨言的冷笑刺得他耳朵发疼。
他终于明白了。
当初许多他贴身的东西,作为罪证被送到女帝手中,香囊只是其中之一。
原来,程墨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