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淮王冲去煞气。”喻君酌又朝着皇帝拜了一拜,朗声道:“愿淮王殿下,平安无恙。”
少年说这话时,眼眶通红,双眸盈着水光,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但实际上,喻君酌只是因为在外头跪了一早晨,太冷了。这会儿他说出这番话时,需要极力克制着才能不让自己发抖。因为用力过猛,看起来便像是要哭了一般。
“好,很好。”皇帝忽然自龙椅上站了起来。
百官见状纷纷跪地,却见天子阔步走到殿中,亲自扶起了地上的少年。
“朕今日允你所求,为你和淮王赐婚。拟旨,赐喻君酌赤金令一枚。”
群臣面上不显,内心却大为震惊。要知道拿着这赤金令百官见了都要下跪行礼,且能随意进出各处衙门,更重要的是它还能免死。持有赤金令者,哪怕犯了滔天大罪,也可被赦免。
皇帝自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赏赐赤金令。
“再拟……”皇帝略一沉吟,似是觉得一枚赤金令还不够,“着封喻君酌少师一职,位列一品。”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意外。单是这品级倒还好,毕竟本朝亲王王妃本就是一品,让人惊讶的是这少师一职。要知道本朝早已不设三孤,皇帝这等于是为了喻君酌,又单独启用了少师之职。
只因三孤皆为虚衔,有身份,有地位,却没有具体的职责。皇帝特意封他这一职位,可见对这位淮王妃的荣宠之盛。
先前还觉得这淮王妃当不得的朝臣,这会儿都不禁有些眼红了。早知道皇帝会赐赤金令还封少师,咬着牙也得从家里找个儿郎出来冲喜。
可他们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着礼部加班加点,大婚之期便定在明日。”皇帝走回龙椅上坐下,又道:“淮王不在京城,聘礼朕替他先垫上,由礼部拟好了礼单,从朕的私库里出。”
“陛下,臣还有一请。”喻君酌道。
“你说。”皇帝温言道。
“南境战事吃紧,淮王与将士们浴血奋战,臣虽不能往,却想略尽绵薄。淮王殿下的聘礼和臣的嫁妆,一并充作军饷吧。”喻君酌可不愿便宜了自家老爹。
一旁刚因为皇帝的赏赐缓过来劲儿来的永兴侯,闻言眼前不由一黑。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