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谭砚邦反应挺大:“王妃这人怎么一会儿像好人,一会儿又像图谋不轨的?好端端的,忽然要见王府的所有人?这不对劲吧?”
“想见就让他见,本王倒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周远洄道。
“王爷,那……是都让他见吗?还是只让王妃见明面上的人?”刘管家问。
“自然是明面上的,总不能我和王爷也出去让他见见吧?”谭砚邦道:“王爷从南境带回来的人,还有府里的暗卫,一律不必朝王妃说。”
刘管家得了准话,当即便去安排了。
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淮王府上下所有能出现在明面上的人,都被安排到了一起。喻君酌打眼一瞧,发现淮王府里的人也不过四十来口,竟然比永兴侯府的人还少。
不过仔细一想,淮王常年不在京城,府里也不必养那么多人。
喻君酌不知道的是,淮王府里这些人,各个都是精心培养的,哪怕是后院的园丁,身上也有功夫。若非如此,本该在南境“重伤”的淮王,岂敢在王府中随意走动?
也正因如此,周远洄才觉得心惊。
他至今都无法相信,自己培养出来的这些人里,竟会有叛徒与外人勾结。
“哥哥,你要做什么?”一旁跟着看热闹的小周榕好奇问。
“哥哥以后要一直在这里生活,所以想认识一下咱们府上的人。”喻君酌朝他解释。
“可是这么多人,哥哥一下子能记住吗?”他歪着小脑袋问。
“没关系,能认识几个算几个嘛。”
喻君酌抱起小家伙,目光却在眼前的几十号人里来回逡巡,试图锁定目标。
首先,排除个子矮的和女子。
这样一来,也就剩下二十来个人了。
喻君酌怀里抱着周榕,在自己锁定的人群中一个个看去,想找出虎口上有伤的人。他印象中男人户口的伤疤很严重,只要不刻意遮掩,应该一眼就能发现。
可他把现场个子高的人都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虎口带伤的人。
“王妃这是在找人呢?”阁楼上的谭砚邦道。
周远洄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少年,他这会儿比喻君酌还想知道那个人是谁。